温若初特意换上了一身和沈惊澜衣裳颜色相近的男装,还告诉沈惊澜这叫情侣装,扛着温清柔赞助的价值一千两金银玉器,一起出门。
还买了两个面具戴在头上,不是阎罗面具,是年画里的大头娃娃,笑嘻嘻的一脸喜气,两人这身行头走在街上,没人认得出来。
温若初说带着她的“买命钱”潇洒快活,沈惊澜以为温若初要去酒肆茶楼戏院,甚至依照温若初的个性,有些荒唐地想到了秦楼楚馆。
唯独没想到温若初将那些金银玉器兑换成银票之后,带着他去的地方居然是米行。
一千两银子,一连包圆了好几家米行存货,叫来女学的学生开设粥棚,给那些食不果腹的流民百姓施粥发粮。
领粥的百姓很快排起长队,念叨女学的学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。
温若初和沈惊澜戴着面具,远远看着学生们分发食物。
沈惊澜疑惑着问道:“此等歌功颂德的好事,你为何不自己去发做?”
“如果顺利,这帮学生明年就可以参加春闱了,得中者入朝为官,少不了和百姓打交道,先帮她们积攒点名声,官场如战场,总有亲疏远近,有百姓基础,政令通行至少能方便些。”
沈惊澜侧目看着温若初,明明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,却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代贤臣的影子。
大虞若满朝文武皆是如此,雍国没有任何胜算,甚至做敌国对手的资格都没有,不出几年必将被大虞悉数吞并。
正经不过两句话,温若初话锋一转,“反正银子不是我的,该省省,该花花,这叫破财免灾。”
沈惊澜:“……”那些银子是她的吗?
温若初说好带沈惊澜快活,按照她的节奏习惯,谈恋爱三件套,吃饭逛街看电影。
数九寒冬的不能逛街,带着沈惊澜去一家名为锅肉的地方,差不多就是水煮肉和温若初最爱的火锅差不多,吃了一个肚圆。
没有电影院就用去戏院代替,只是温若初实在没有那艺术细胞,戏子哼哼唧唧的差点没听睡着。
一个流程下来,天色渐晚,上玄月挂在树梢,鞋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两人十指相扣,并排走在一起。
“马上十五了,”温若初突然问道,“你上个月,还有上上个月怎么过的?”
沈惊澜身上的寒毒伴随终身,恢复武功也只能是缓解。
“呃……”
沈惊澜面上闪过一丝尴尬,自从发现男女交合能解寒毒之后,月圆之夜总是不觉想起那晚,然后自己纾解,没有神清气爽的效果,也比之前硬抗要来的轻松得多。
含糊其辞道:“就……过来了。”
两人走进苍兰苑,正房和厢房分叉路口,沈惊澜没松开手,询问的眼神看着她。
温若初到底是从小看无脑玛丽苏恋爱剧长大的,秒懂沈惊澜的意思。
这事让她怎么说啊?
想跟着来就直接跟着呗!
纵然温若初神经大条,没心没肺,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。
“郡主您回来了。”月儿提着灯笼过来,给温若初行礼一个礼。
两人的手自动分开,萦绕在温若初和沈惊澜之间的暧昧拉扯瞬间被切断。
月儿年纪小,丝毫没意识到黑灯瞎火两人在这干嘛呢。
“奴婢给您熬煮了梨,现在用刚好。”
温若初略显无措地搅弄着帕子,对沈惊澜道。